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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父亲配享太庙”这句话,王大娘子说了很多遍。然而越是重复,越显出王家的颓败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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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王家也是簪缨世家,有女百家求,身有诰命的王老太太是巾帼一般的人物。没想到二十来年后,伴随着长子官运不通,长女胡作非为,王家的落败势不可挡。
一定要归咎责任的话,王家老夫妇的教育方法很有问题。
小说里长柏出任外地时,把三个孩子和妻子海氏都接到了任上。他觉得父辈难免溺爱,自己来启蒙教导是最好的。
但王老太爷夫妇当年只带了康姨妈在身边,且无限宠爱,把性子养歪了。长子托付给其老师,幼女交给经商的弟弟教养‘
相当于王老太爷只亲身教养了一个孩子,还是个失败品。而剩余儿女都假手他人,错过了教育的最好时间。
于是,三个子女不是坏就是蠢,差点把王家的基业全毁了。加上王老太太默许唯一的孙子娶了康元儿,闹得家里鸡飞狗跳。
叹息王老太爷一世英名,在他的子女手中尽毁。
然而多亏她,做了两件事,把王家拉出濒危之境。
01
这个人无论在小说还是剧中,出现次数寥寥。但实在是个隐忍的高手。
她就是王舅母。
王舅母对康姨妈的恨意之浓烈,难以想象。
刚嫁进王家,她满心欢喜,因没有姊妹,就想待两个小姑子如亲妹妹。
可是,待字闺中的康姨妈在王老太太面前搬弄是非,叫王舅母立规矩,还挑拨新婚夫妻的感情。当时,王舅母除了忍耐,别无他法,只能耐着性子讨好小姑子。
但康姨妈惯会看人下菜碟,王舅母刚生下长女,她又撺掇着给哥哥纳妾。小姑子插手兄嫂的房事,实在有失边界感。可康姨妈就喜欢所有人听她的话,变着法儿地折磨人。
等到康姨妈出阁时,她又提了要求:要王舅母把房里的白玉送子观音给她。
彼时王舅母还未生下嫡子,这是她母亲三步一叩首求来的,蕴含着娘家人和她自己的殷殷期盼。可康姨妈放话:如果嫂子不同意,她就不嫁了。
康姨妈是王老夫妇的掌上明珠,全家都宠着,王舅母拒绝不了,还得笑着双手奉上。
古代一个女子能否在夫家挺直腰杆,生儿子是重要标志。所以康姨妈的所为不可谓不恶毒,她似乎巴不得王舅母不如意。
这并没有结束。后来但凡出了事,就找母亲和哥哥兜底,娘家不仅要三不五时地在经济上接济她,还要为她闹出的人命官司善后。王舅母看在眼里,但插不上嘴。
等到儿女可以婚配,王大娘子最先和兄嫂通了气,想把如兰嫁到娘家。但一时犹豫,就被康姨妈抢了先机,最后嫁到王家的是康元儿,一个性格心性像极了康姨妈的女人。
这样一来,王舅母的怨恨只多不少。她原以为生了嫡子,可以慢慢熬出头。没想到婆婆和丈夫同意和康姨妈结亲。
一头是向着康姨妈的婆婆和丈夫,一头是跋扈不服管教的康家女儿,王舅母的生活真的太难了。
02
但是她没认输,并且早早想好了对策。
王家回京之时,老太太提醒康姨妈:只多给康元儿一年时间,还没生子的话,老太太就做主给孙子纳妾室通房了。
康元儿有多离谱呢?她比康姨妈还拎不清,看不起身有诰命的明兰,当面鄙夷;多年未育,忤逆婆母,顶撞公爹,连老太太身边的妈妈也敢打。
换了寻常人家,早就找个理由给封休书了事。可康元儿不仅是孙媳妇,还是王老太太最爱女儿的女儿,仗着这份情,也就多了份容忍。
只是谁都没想到,根本等不到一年后,王舅母早就受够了康姨妈的侮辱和压制,对康元儿更是厌恶至极。
她用了点手段,套出康姨妈对女儿的“教诲”:老太太年纪大管不动事情,王家父子老实,只要你婆婆一死,整个王家都在你的手中。
为此,康姨妈给了女儿好些东西,让她趁机对王舅母下手。
可惜康元儿毫无心计,光有歹毒,让王舅母先得了手。她瞒着所有人,给康元儿喂了无法生育的汤药。
听起来狠毒,但作为母亲,作为当家主母,她可以允许自己忍气吞声,却见不得儿子受苦,见不得整个王家毁在出嫁的姑娘手里。
于是,在康姨妈被送进慎戒司后,王舅母特意和她袒露了事情,言外之意: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里,见不到母亲和兄长,更无从告状。
多年委曲求全,一朝雪耻,太畅快了!
丈夫不用再为康姨妈去低声下气地求情,自己不用节省银两供她挥霍,儿子也将摆脱疯癫跋扈的康元儿,过正常的生活。
王舅母这么做,没有人有资格苛责她。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,任何一个人摊上康姨妈这样的小姑子,都得崩溃。可她隐忍多年,以壮士断腕的决绝,为自己和全家寻了另一条路。
03
盛老太中毒事件后,王家再次外放,去了江南。
经此一役,王老太太身心都受到了伤害,需要休养,不再管事。康元儿招摇无度,横冲直撞,被王舅母送出去养病,只挂了个王家孙媳的名头。
于是王舅母为儿子王佑寻了一门平妻,品行端正,为人贤惠,为王家不断开枝散叶。
随着王老太太去世,王家舅父舅母不再理会康家一干人等,安心过自己的日子,也算回到了正轨。
前阵子很流行的一段话,大意是年少时开的枪,若干年后正中眉心。康姨妈正是如此。但凡有一分善意输出,都不至于墙倒众人推。
小说里,她始终被关在慎戒司,有人刻意忽略,有人无可奈何,不断受着折磨。
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,康姨妈的坏与毒不单单毁了自己,还毁了儿女。可她毫无悔意,终日咒骂她看不顺眼的那些人。
与之相比,王舅母不过是在一片狼藉中求生存而已。
不过提醒一句,在当下,王舅母这样的方式不可取,但那股韧劲和魄力倒是可以学学。
End
作者:七初。看剧看世相,码字度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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